钱可乐

浩瀚宇宙,我不过一粒微尘。

我们可以改变这个世界吗?


忘了在哪天,我和大主任探讨起人类未来的话题(不要问我为什么和领导聊这个,我也不晓得,每次和大主任聊天时,我们都会把话题歪到莫名的领域去,明明一开始只是讨论工作),他突然说了一句“我们不能改变世界”,我几乎立刻接上了“我们可以改变世界”。

对话戛然而止。

事后,我反思这段对话时,觉得聪慧如大主任,不该对人类有如此绝望的预期,但或许正是聪慧如他,才可能想到了我等凡人想不到的东西,进而产生了如此悲观的观点。再往后,细细想来,觉得可能我们不是从一个层次出发去探讨这个话题的。

于大主任而言,他所说的“不能改变”,或许是基于星球、星系乃至宇宙而言的。事实上,在这个层面,我是认同大主任的——我并不认为人类是特别的存在,于浩瀚宇宙而言,我们连尘埃都算不上,诞生与灭绝,都不影响天体的运行。

我所说的“可以改变”,是基于人类社会而言的。我们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去实现一些目前不可为的事情。例如上天、入地、下海、人工智能……这也是我推崇“偷懒”的源头,如果每个人都兢兢业业勤奋劳作,或许人类还停留在农耕时代。

从两个层面出发,大主任所说的“不可改变”和我所说的“可以改变”都能够成立。区别在于,大主任的格局大于我的,换句话说,从更高层次来看,我们是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的。

而令我觉得有意思的是,我和大主任之间的取舍。

尽管我持“可以改变”的态度,可我也能理解、甚至赞同大主任的观点,同样的,以大主任的思维能力,可以轻易兼容我“可以改变”的观点,也就是说,我们在持有自身观点的同时,都知道并理解对方的观点。当我们面临这一个问题时,却选用了不同的角度出发来持有观点——如果用世俗的眼光来看,我是乐观派,而大主任是悲观派。

这其实与我在现实中的观察相悖。我从来都说自己是一个极度悲观的乐观主义者,即凡事都设想最糟糕的局面,从而现实中的任何可能都只能是“持平或更好”。大主任的具体想法我无从得知也无力揣测,但他平日给人的感觉是“基于理性的乐观”。但在对于“未来”这件事上,我表现出了乐观态度,而大主任表现出了悲观。

可我真的乐观吗?未必。在自己持有乐观态度的层面,即人类社会上,我的确是非常乐意于新科技带来的新便利,可在宇宙层面上,我是个彻底的“无为者”——不认为我们的所作所为能够改变什么。

例如,对于环境保护者,我的态度一向很模糊。我不反对,毕竟这对我个体而言并没有坏处,可我也不支持——因为我十分厌恶环保主义者的概念偷换。环保主义者总是打着“保护地球”的态度来倡导旁人加入其中。保护地球?认真的吗?这颗星球需要我们人类来保护?说得极端点,即便我们人类把自己作死了,也不会伤到这颗星球,这可是一颗星球耶。以及保护生物多样性,认真的吗?说得好像都是我们人类干的一样,事实上每分每秒,在无人区里,也有数N种生物在灭亡,同时也有新的物种在产生。环境保护,其实质是“保护适宜我们人类生存的环境”,而不是这颗星球或其它物种。但对于保护适宜人类生存的环境,我并没有多大兴趣,一方面我确定在自己有生之年不会恶化至人类无法生存,另一方面,我并不认为所谓的“环境保护”可以延缓未来的那个人类大限。我们终将灭亡,和其它物种一样。有时我挺疑惑的,那么多史前文明和神话传说,就没怀疑过是前几轮灭绝的高等智慧生物留下的吗?

大主任又真的悲观吗?也未必。或许他没有进入相应的领域,可如他一般聪慧的人(例如他的同学等),正在致力于为更好的人类未来而努力奋斗。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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