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可乐

浩瀚宇宙,我不过一粒微尘。

关于日常认知的层级

原本有三件事想记录,正在纠结是采取“琐记”的形式还是分成单独三篇日记的时候,突然认识到,其实三件事都是涉及相同的领域,即认知,或者说,在固定的三观下,对某件或某些事情的看法。而这三件事,恰巧囊括了相对于我自身的低层级、同层级、高层级认知。

来自底层级的不解

之前我所说的不快的事情,就发生在周六给猫猫爸爸过生日的午饭上。事情起因很简单,当时我们在八佰伴某餐厅吃饭,座位比较紧凑,隔壁一桌离我们的距离也就半米。

吃饭途中,隔壁饭桌的人开始抽烟。因为我极度反感烟味,且厅内抽烟是法律明文禁止的,在前几天的微博热搜上也发生过一个小热点事件(一女子劝阻吸烟者无效后录视频,后双方冲突报了警,警方处罚了吸烟者及放任的餐厅),评估过自身安全系数后,我让猫猫找服务员去劝隔壁桌停止吸烟。

瘦弱的服务员怯怯地过去了,对方完全没有正眼看,继续吞云吐雾。于是,我很平静地,拿出了手机开始录制视频。

对方一见我拿手机拍,立刻急了,质问我在做什么,我回答,既然你们不愿意配合灭烟,那么我就录下视频,作为给警方的证据。对方听闻后立刻起身,表示不许拍摄,而我和猫猫则坚持让他们先灭烟,我们自然会删除视频。对方非但没有灭烟,还有一男子站起来走到了我们桌前,试图拿我的手机。我告诉他,但凡他敢碰我或我的手机一下,我立刻打110。作为一个治安极度良好的城市,对方听闻报警立即焉了,讪讪灭了烟,而我也如约删除了视频。双方的沟通就此打住。

但是,更恐怖的是来自于猫猫爸爸和猫猫长达整顿饭的争吵。猫猫爸爸坚持认为,现在社会已经“足够好了”,有室内不能吸烟的规定,搁以前还不是人家想吸就吸,旁人也说不得什么。到最后,就是一句话,“多管闲事”。

猫猫自然不乐意了,说明现在室内禁止吸烟已经不是道德约束,而是被写入法律、可进行处罚的。同时,自己不是爱惹事的人,如果今天是隔了几桌的人在吸烟,影响不到我们,也不会去干涉,但是现在仅一桌之隔,有我、还有年迈的外婆,这根本不是别人的事,这就是自己的事情,“如果连自己的利益受损了都不叫自己的事,那还有什么算是自己的事情”。

猫猫的爸爸还是继续争吵,翻来覆去就是他说过的过去如何现在如何,说猫猫和我不自量力多管闲事,以及指责正是多管闲事才导致有公交车上的老人硬要身体不舒服的年轻人让座的行为。

EX ME?这有可比性吗?即便真的要类比,也该是困难群众领取Z府救助金,一旦过度扶持,就想着不劳而获,天天指着Z府救济金过日子了,哪天政策变了,自己不在扶持名单内了,则开始闹。因为这才是同样的“给予”,而吸烟这件事演变到极致是什么?是完全没有室内吸烟的可能性,一旦有人在室内试图吸烟,就会被群起而灭之——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猫猫和他爸爸吵了整顿饭,期间猫猫一直试图给他爸爸讲道理,说明这不是管闲事,是自己的事情,以及室内吸烟也不是什么理所当然的存在。显然,沟通不成功。有时我真觉得,他爸爸在家庭群里经常发的一些反D反Z府的微信信息,是真的把他洗脑了。他的认知层级与我们根本不在一处,加上他执拗听不进其他建议的性格,根本无从谈起沟通。

面对底层级的思想,我个人的方法就是微笑,不说话,既不奢望改变对方,也绝不愿多和对方交流。

来自同层级的认同

今天下午,小秘书接到一个电话,接起来对方似乎就在哭,小秘书一边安慰对方,一边跑到外面去接听。

回来后,小秘书说,她的一个小姐妹,原本打算在今年3月领证,也已经预定了5月拍婚纱照,今天,发现她男朋友出轨了。

我询问,怎么发现的呢?答曰,翻手机。

或许是上了年纪,但似乎从我年轻的时候,对待此类事件我都有着平静而稳定的态度——两个选择,要么忍,要么滚。

我告诉小秘书,根据前期我不晓得哪里看来的数据,约有50%的男人婚后出轨(别问我哪里看来的,我忘记了,也不晓得可靠不,但是从MM以及TT之类的APP火爆程度,恐怕这个数据相当有可信度),而大多数女人也不晓得哪里来的自信,都坚定地认为自己会是幸运的50%,哪怕她们的丈夫不定时失联,也可以安慰自己“他工作忙”。

不过她的小姐妹已经发现了出轨的石锤,那么只有两条路,第一条,她小姐妹有独立的生活能力,且对情感纯净度要求高,那么果断分手;第二条,她小姐妹物质上或情感上依赖对方,或者贪图对方的财物,那么就忍,提出一个补偿条件(物质类,可以直接给钱,也可以给资产),然后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就此彻底翻篇(最忌讳说着原谅却时不时翻旧账,于人于己都是折磨)。

小秘书说,她当然觉得要分,还告诉我,在很早之前,网点的人都劝她那个小姐妹分手,因为那个男人先前就表现出各种不好,莺莺燕燕的人从来没停过。听了这个论述后,我想了下,反过来和小秘书说,不要劝分了。因为这个男人先前就有劣迹,即便没有实锤,但其实出轨的迹象就没断过,但她小姐妹还能选择睁眼瞎一路走到结婚,甚至发现实锤后也不立即断掉,而是选择哭着给人打电话(我打赌她不止打给了小秘书,指不定七大姑八大姨都打了一遍),这手,分不了。人犯贱没法救,回头人家和好了,争吵期间劝分的倒变成里外不是人了。

小秘书听了后表示赞同。同时,她也很认同我对待感情的观点。这样的沟通交流,十分轻松,彼此之间也很能get到对方的点,即便细微的看法上会有出入,但彼此理解包容,并不会强加自己的价值观到对方头上,是来自同层级的舒适。

来自高层级的指点

这里的“高层级”指的并不是职位的高级,虽然具体事例中涉及的高层级思维方式的确是来自行长级别——但并不是因为她是行长而被我认为高层级,或许正是人家的思维方式的高层级而使得更容易在现实里获得更快的升迁呢。

分管行长找我谈话是因为她分管我们部室,为了尽快了解所分管的工作,决定找每一个人都谈一遍话。除了聊一聊职业发展规划,她对我们接下去全年的重点工作都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概括起来,就是加强信息调研工作、转变工作思维以及近期重点工作。

我所在的分行信息调研工作能力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我到办公室后,从领导层面都更侧重于行外宣传,以至于我宣传稿写得风生水起,在内部材料这块乏善可陈。在2017年度的办公室专业考评中,信息调研也是严重的掉分项,今年要抓紧这一块也是意料之中的。而对我个人而言,先前是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鼓捣这一块,后来则是比较害怕给大主任审核。小秘书来了后,很多打杂的事情都是她负责,我的确是多出了思考的时间,而对大主任的恐惧也逐渐减轻。这一块,必然是今年我的重点考核项,无论出于个人还是为了集体,都十分有必要抓起来,毕竟这种个人利益和部门利益高度统一的情况,并不常见,可视为机遇

至于转变工作思维这块,则是分管行长提出来的,她认为办公室的工作,是要服务于领导,而分行领导,则是服务于省分行领导,层层向上。这个思维在政府机关或许是老生常谈,但是在我们分行,还是很新鲜的。在过去,办公室宣传岗,一直强调的都是媒体宣传——这也是调研能力弱的原因。我们很会对外讲故事,却不擅于对内讲成绩。虽然这与我的认知并不相符,但直属领导这么要求,身为小兵的我也自然努力做好。现在,分管行长正式提出了“服务领导”的要求,说明下阶段的工作重点要从对外讲故事转向对内讲成绩,有了这个工作灯塔,在处理大小事务时,也有了优先级的评判标准。

近期重点工作上,我们主要聊了聊信息调研的选题。先确定了三个项目,近期打算启动一个,分管行长表示也会和专业部门沟通,并表示在写的过程中遇到困难,可以向她寻求帮助——当然,真的需要上级协助,我也会先向自己的直属领导反馈,毕竟没有一个管理者喜欢被跨级报告,还是被跨过的那一级。

虽然分管行长讲的不多,但是每一条都指向明确,让我脑子里有些混乱的线路都有了一个归集的出口,走出行长办公室的时候,也基本形成了一季度的信息宣传工作计划。

期间,分管行长也有询问我对于工作岗位以及部门管理者的建议。其实对于大主任的管理方面,我是有很多建议的,但是思量了下,分管行长是总行下来挂职的,一年支行一年分行,也就是说,再有一年她就会回到总行,而我和自己的部门大主任还要相处N年,因此我避重就轻稍微说了一些,以褒扬为主。例如提到大主任我就说专业十分强,提到小主任就说管理协调做得很好——不晓得行长会不会意识到“对某人的表扬也是对他人的批评”这一层次,哈哈。

 

如此,近两天发生的三件事,分别经历了一次“对牛弹琴”“畅通无阻”“指点迷津”的交流体验,也令我意识到人的认知是有层级的,而我,需要努力到更高的层级。毕竟,一直在下面做做做,却忘了升级自己的思维方式,很容易陷入“用战术上的勤奋掩盖战略上的懒惰”的恶性循环里,长此以往会把自己困在一个圈子里,直至生命尽头。

做人哪,身体上懒一些是可以的,甚至还是推动人类进步的动力,但是思想上的懒惰是要不得的。而为了大脑可以好好思考,要早点睡觉——睡得晚真的会变笨,详见前两天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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