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可乐

浩瀚宇宙,我不过一粒微尘。

其实终究我还是怕了

 

20211021

现在的一切,看上去都挺平静的,与主任之间的沟通交流也趋于平常,去年端午绝交令的阴影似乎已经消失不见。

但从9月末的有几天,主任(大约是)比较闲、在微信上就工作相关探讨时,我察觉到了自己的逃避。固然季末月的最后几天报表繁多,主任也知晓,没有对我的回复速度表达不满(相反还很体恤,主动说让我空了再回),我可知道,其实我就是怕了,想往后退,躲在让我觉得安全的掩体之后。

2020年端午之后,“邮件”几乎成了我想和主任联系时的唯一路径(这是征得过同意的),且几乎是单向的联系(就像一个树洞)。邮件的好处是不打扰。起初是外网邮箱,后来逐渐演变成了内网邮箱,以工作日报的形式,每天下班前将自己当天想要分享的一些事情或想法写下来,发给主任。

起初,主任从不回复。从最开始有点点失落,慢慢调整好心态,毕竟主任还愿意接收邮件、没把我拉黑名单,已经是一种幸运了。树洞嘛,有去无回很正常。没人要我分享,也没人承诺回复,是我自己想要分享的,就算永无音讯也无悔的,那就按照自己想做的做吧。

后来,主任偶尔会就一些他感兴趣的问题简单回复一段内容,这就像是“彩蛋”,每每收到,会很欣喜(现在回看,“欣喜”对应的其实是某种期待被落实,那时应该还心存侥幸吧)。

再后来,主任在相对比较空闲的阶段,会有稍多的回复,有时甚至破了邮箱的壁,采用微信的方式。而我每每在认真回复之时,内心是诚惶诚恐的——我其实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我,害怕。

我天然想要靠近主任,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只要有他所在的地方,必是我目光所在之地(这个真没法解释),可过往的种种,无论是曾经的“偏爱”、端午事件、换部门后的多次“争论”,他对我人品的质疑,都让我停在一个距离之外,再往前一些,只怕会再经历一次破碎。

至今我还记得,在端午事件很久之后,当我终于可以面对时,是这么描述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的——宛若一个毫无防备的人,眼看着原子弹的蘑菇云在眼前升起,顷刻间一片废墟。有一度,我以为再也好不了的。一点一点拼碎片,在全面的自我怀疑中继续着日常,直至走过那段至暗时光。这简直是个奇迹,我其实有点想不起来怎么走过来的,可能大脑自动删除了过于痛苦的记忆。但我很清楚,自己已经经不起再一次这样的破碎重组了。

喏,我不是个喜欢逃避的人。对于有意或者无意伤害过我的人,我都要让自己放下,会拿“站在我面前,也内心毫无波澜”的标准去要求自己。避而不见,某种程度上还是因为在意,或者自己还是太弱,不行,这不行。很自豪地说,过往的一些人和一些事,我都放下了。但主任似乎就是BUG,至少目前我的“放下”,是要基于一定的距离的。我依然很欣赏他,也从不否定过往的时光,可无论是我过于敏感亦或脆弱,甚至是罪有应得,他曾带给我的伤害的感觉是真切的,我怕,唯有隔着一段距离,方能心安。

或许将来我更加成熟了,能够更加平和来看待曾经的伤害了,也有更强的能力来保护自己了,我会遵循本心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可原谅现在的我还没有这份勇气。

那就,暂且隔着一程山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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